中國畫有著悠久的歷史,它伴隨著中華文化的發展持續至今,經過數千年的淘洗和數代人的不斷創新,中國畫儼然成為世界最具代表性的藝術形式之一。中國畫是一種靜止的平面空間形式,這和敘事的史詩不一樣,它雖然不善于表達時間的流動性,但中國畫凸顯一種“時間性”,它要求作者把一段時間化作可以描繪的瞬間,又使得觀賞者可以把這瞬間轉化為一段時間,在這一點上,中國畫與詩是相同的。
王衍平,筆名衍子,1962年在廬江出生于丹青和收藏世家,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合肥市美術家協會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等,他對藝術無比熱愛,數十年如一日,心無旁騖地研究國畫創作,他心胸豁達,為人友善。三十多年來堅持繪畫創作,很有建樹,從作品中可以讀出那種俯仰自得與游心太玄之感。王衍平在中國畫的創作中,其中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使人們能夠親近自然,體會自然,即可觀可游可居。他在《家山真意趣》作品中展現出來那種自然界的山水向人們展示出生命的莊嚴,昭示著自然的奧妙:質樸、天真、善意、無限、永恒等,王衍平在給他的繪畫中賦予一種崇高的品格,把自己內心豐富的精神世界通過畫面呈現出來。
王衍平在作品構圖中講究陰陽開合、虛實相間、靜動結合、急緩相參、主客顧盼、遠近呼應等處理方式,他的目的就是要用“俯仰自得”的精神欣賞自然,在大自然的節奏里去“游心太玄”。把視覺、體貌、姿態等概括到空間中去,其作品的構圖形式可謂豐富多變,在這種變化中體現出靈活生動之妙,他在取象布勢的繪畫過程中,靈活運用了中國傳統的構圖處理方式,只不過在構圖中帶有自己的個性色彩。
“建一套房、載一棵樹和寫一本書”,這是王衍平認為男人要做的三件事,我認為他在寫這本人生的書時,肯定寫的很累,披星戴月的寫,身體是累的但心里肯定是幸福,只有付出后才能尋到這種幸福。
我們知道當代藝術之父塞尚不愿意接受用想象和伴隨著想象的抽象來取代真實,他要用近乎后來現象學的“現象還原”和“本質直觀”的方法去創作,這是塞尚自此終其一生運用的基本方法,也影響了很多藝術家,要常去自然寫生。王衍平接受過專業訓練并堅持寫生,在他的作品《閑來再看那座山》中我們可以看出其中的“一切景語皆情語”。畫中那蒼勁的樹木和詩意的山景營造出富有意境的作品,他在繪畫中所描繪的景物和表現出來的思想感情融合在一起后形成了一種藝術境界,這種境界使觀者通過想像和聯想,進入畫中,在思想上受到了藝術的感染,最后產生出共鳴。
自然中的混沌常人是無法進入和理解的,她是神秘的更是神圣的,何為“混沌”?詩人荷爾德林一語道破其中的奧秘:“自然源出于神圣的混沌,混沌就是神圣者本身。”一個畫家最終就是要表達這種顯隱持存的詩意,王衍平在《雅韻圖》中蘊含著濃濃的顯隱持存的詩意。
王衍平在作品構圖時能很好的處理景物的賓主、虛實、疏密、呼應、藏露、開合等對立又統一的關系。這種“虛”與“實”就得根據作品需表達的思想來精心設計,因為中國畫中的“虛”,即空白,并非無物,而是比畫出實物更具豐富的內容。他的《靈石圖》系列,只畫出一塊石頭,四周全是空白,然而卻更能表現出挺拔凝重,流水歲月的意境。如果把背景再補一些其它,那就全無意趣。這就是中國畫構圖的“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實相生”的辯證法則。藝術揭示自然自身那“十分復雜的方式”就是“一切事物源起顯現于它自身的消隱遮蔽之中”的存在方式,這一點王衍平是清楚的。
在衍平的繪畫中我們能找到藝術的呼應,看上去山與山,樹與樹,山石、房舍、舟楫、云水以及其中的人物、動物等等并非各不相干,再仔細看他們之間是互相呼應的。“詩中有畫,畫中有詩”是畫的另一種高境界,如何做得到?他在《疏竹晚晴》畫中呼應的巧妙處理就使作品具有情景交融,詩意盎然的特點。他在很多作品中都采用了呼應,如見其人,聽聞其聲,身臨其境之感。
藝術來源于生活,生活是藝術的源泉。成天坐在畫室里僅靠臨摹傳統作品,師法古人是難有長進的,必須深入生活,走近大自然,以造化為師,不斷豐富自己的生活閱歷。王衍平在“我們的沃土我們的夢”千名文藝家下基層暨“金寨紅”采風后創作的《大山深處是我家》,作品呈現出立身畫外、存心畫中,潑墨揮毫,皆成天趣的感覺。
詩人荷爾德林曾經這樣說過“無處不在卻又難以捉摸,這就是神。”繪畫與“心”的密切關系,“夫畫者,從于心者也”畫家的心與繪畫有著密切的關系:“畫受墨,墨受筆,筆受腕,腕受心”,王衍平通過“心”感受自然萬物,心發出情與思,通過筆墨傳達于畫中,以表現了作者——自然——繪畫的三維關系。
陳忠村:原名陳忠強,同濟大學美學博士、中國美院美術學博士后、中國美協和中國作協會員、安徽省美協主席團成員等。